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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月永不嚎叫(编者题)

日期:2023-03-18 17:56:39 来源:哔哩哔哩

唯概念地堡。在外形上,它好像一家酒吧—架上排着一瓶瓶烈酒, 烟灰缸排在吧台顶上,凳子为来客拉起。墙上排着卡座,人群可以坐下一起痛饮。墙壁是用精美、曲折的 砖块,地板则是最顺滑、最崭新的木料。角落里的点唱机放出歌声,传遍整个空间。

一人在吧台后,脸上挂着险恶的微笑,一边擦洗着。这是管理员(The Administrator),他在等待一位访客。他从吧台上举起抹布。

管理员:“来了!来一点爱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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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吧的门开了。黑月走了进来。管理员转身看向他。

管理员:“好了,你来了!肯定花了你不少时间。我能给你倒点什么?"

黑月翘起头,这也没产生什么差别。它是有着形态错觉的阴影 — 好像烟气被困在了一个拳头里。当它开口,便是数千些微低语声构筑成神的渐强音。

黑月:"这是什么?"

管理员皱起眉头,笑了。问题本身对他而言是荒诞的,好像是个他不太能懂的笑话。

管理员(张开双臂):"噢,当然是酒吧!怎么,你不喝一点?"

黑月迈步上前,居然同时飘忽又沉重。从可能是双唇的东西里,传来咔哒的低吼。

黑月:"为什么我会说话?这不是我的方式。"

管理员点头——这段解说他等了几十亿年。也许要比别的任何事都让人得意洋洋,真的,但同时他也绕过了吧台,晃动着手指来指出他的标点。

管理员:"好吧。这是个非常有趣的问题。你看,我们所站立的这整个空间,是一座唯概念地堡—请原谅我,是那个唯概念地堡。这里的一切,包括你我,都只是信息。

黑月:"无意义。"

黑月向前一步。管理员向后一步—无论如何,空间里还是有千年的恐惧。他必须保持距离。

管理员:"不,不,说公道话,这真的特别聪明!你看到了,所有在这的东西都只是因为我提供了信息才在这。这酒瓶,这酒吧,点唱机,音乐,甚至是我占用的这片空间!该死,要是我想我本来都可以不给你空间进来的,让这座地堡彻底密闭。"

黑月迈步向前,管理员后退,又一次退到了吧台后—但同时还是在说着。

管理员:"当然,如果我真这么做了,你就会把这地方锤成碎片—毕竟—你是一个宇宙常量,这里只是微不足道的概念堆在一起。所以我留了一个人形的洞让你来占用。"

黑月停下来,顿了一瞬,不定催生出迟疑。两者对这岁月之死亡而言都是新体验。

黑月:"你对我做了什么?"

管理员咧嘴而笑。这恐惧的阴影就是他等待已久的了。

管理员:"我送上了阻力最小的路径—然后你就收下了,而我也希望你会收下。至少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,我已经把你拽进了和我一样的层级。"

黑月像狗吠,像狮吼,像蛇嘶,全部一起。超新星之怒。管理员咽了口口水,但脸上还是挂着笑。

黑月:"无意义。你还是会死。"

管理员叹息,失望,靠在他刚刚清理过的吧台上。他直直地瞪住了黑月。

管理员:"靠,抱歉,我就是有点失望—我为此等待了几十亿年,然后你在这对我就跟个卡通反派一样。不是你的错,大概,你是汪洋般的存在被挤进了塑料瓶。你看起来从来就没好过。"

黑月继续前进,烟拳在烟侧攥起,它的脸是对龇牙低吼最模糊的印象。管理员再次后退,双手举起。

管理员:"稍等下,等下!这里有天大的机会!我们在这,说话,头一次—所以,拜托,为什么你不直接停下?就放我们走!为什么不呢?"

黑月跳上了吧台, 木头崩开在地上腐败,恐怖的长啸从它扭曲的双唇间逸出。它就这样落在了管理员面前。

黑月:"无意义!"

管理员(叹息):"大概也是问的太多吧。那就,B计划。"

动作一闪——自从无可追忆的时候起就每日训练的动作—管理员伸手摸进酒吧下面,拿出了一把散弹枪。他开火了,双枪筒直击黑月的胸膛。它往后蹒跚了几步,胸口留下了两个洞,但它没有倒下,又一阵愤怒狂想曲从中迸发。

管理员(吃惊):"啊,噢,你这小—"

黑月咆哮着冲向管理员,将他全身抢断,双方一起跌倒在地。散弹枪滑去了地板一边。

他们倒地的瞬间,黑月爬上了两人的身体,用它双手的残余缠住了管理员的脖子—看起来是气态的,但却实质到至少能掐,它们确实掐住了。

管理员喘息,拉扯黑月的手,但它的紧握就如虎钳。即便他的眼睛外突,面色青紫,管理员还是摸了出去,揪住了黑月的脸—然后用全身力气把它推向吧台一侧

再一次,两人瘫成了一堆。仅有的声音是黑月的咆哮,管理员的喘息,还有点唱机的轻柔歌声。

管理员(按揉喉咙,嘶哑地):"操!操!"

更习惯物理形态的管理员先站起来, 然后带着不止一丁点的恶毒,狠狠踩向黑月的膝关节。黑月嚎叫。

但幸灾乐祸只持续了一秒。黑月抓住管理员的腿,把他拖倒在地—但当他倒地之时,人类抓起了吧台上排着的一只烟灰缸,带了过来。

狠狠倒地之时他的头撞上了木地板,瞎了一只眼。他抽搐着—有什么要害被伤到了。

黑月再次爬到了他的身上, 混杂着激情与冰冷的恶意跨坐着, 徒手撕扯他的脸。

黑月(愤怒地):"无意义!无意义!快点死!"

唤起他对力量最后的记忆,管理员举起手臂—拿着烟灰缸的那只。亮晶晶的托盘落在了黑月的头上,一次,两次,三次,好多次,多到动作都变成了糊影,直至黑月终于倒下、终于不动弹。

点唱机继续歌唱着。

一口叹息下去,好像排出了他一生累积的所有能量,管理员打了个滚,脱开黑月的尸首。他丢下了烟灰缸—现在它已经完全沾满了恶心的油状物。

他在一瞬间闭上眼。他想起了安息。但他还需要做最后一件事。

管理员(安静地):"来吧,伙计。来。我们…我们走。"

管理员尽力爬了起来,用吧台做支撑,血还在往下淌,盖住了他的面容。他撑不过几分钟了。无疑他应该已经死了。

他摇摇晃晃,痛苦而缓慢,走到了点唱机前。歌曲将近完结。

他摸了摸口袋,掏出一枚硬币。微笑着好像它是还留在这世上最美的东西。也许就是。

管理员:"情况是这样…这地方只是信息。这里再无它物。甚至没有物质。宇宙很早前就关上了它的门。但这地方只需要按一个按钮,就能从信息回归到物质。"

歌声停止。他把硬币放进了唱机。他合上眼。

管理员:"让我们—让我们看看给无引入些有会怎样…"

一瞬间,好像他会倒下。但他没有。

而是砸下了按钮。

管理员(大笑):“要有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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