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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蝴蝶”变形记

日期:2023-07-27 17:16:22 来源:北京日报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八重樱落英缤纷时,常有两片翅膀指肚大的粉蝶,翩跹其间。走路还跌跌撞撞的幼童,摇晃一只胖胖的手臂,去抓翩翩的花瓣,也去扑飞舞的粉蝶。天真的憨态,宛如扑蝶的猫咪,给熟悉的环境,增添了一抹可爱的趣味。于是,我的思维接上了无际的音乐遐想,想起歌剧《蝴蝶夫人》和话剧《蝴蝶君》。

资料图 新华社发

先说意大利歌剧作曲家普契尼的《蝴蝶夫人》。这部1904年在米兰斯卡拉剧院首演的歌剧,讲的是一个西方男人在东方的故事,带着彼时西方人对东方主观的臆测与轻蔑。他们认为东方女性温柔顺从,可以随意侵占。故事中的男主角是个叫平克顿的美国军官,他到日本后邂逅了一位叫巧巧桑的日本女人,也就是蝴蝶夫人。在平克顿看来,巧巧桑就如蝴蝶一样美丽可爱,是个温婉乖顺的东方美娇娥。巧巧桑与平克顿缔结婚约,就是被觊觎、观赏、玩弄的过程。当巧巧桑怀孕,平克顿离开她回了美国。苦等三年的巧巧桑,终于盼回了心爱的丈夫,然而,平克顿还带回了新婚的美国妻子,并要带走他们的儿子。绝望之中的巧巧桑没有反抗,而是将锃亮的剑插进自己的胸口,自刎殉情……

整部歌剧最经典的唱段,便是第二幕一开始巧巧桑唱的咏叹调《晴朗的一天》。这是她的一段心灵独白,倾吐自己对爱人的思念和对美好未来的期待。她憧憬远洋船入港,带回她的美国爱人。给予她力量的,就是《晴朗的一天》中那种对未来的憧憬。这股力量,支持着她拒绝富有的求婚者,独自抚养孩子,度过一个个相思成灾的日子。美好的憧憬,让等待的时光都捻成了丝,每根丝都织成了锦,精美华丽,巧巧桑沉溺其中不能自拔。炙热哀婉的歌声,不可遏制地回流在听众的血管。悲剧气氛,在歌声里渲染得丝丝入扣。

正如话剧《蝴蝶君》中一句对《蝴蝶夫人》的评价:动人的是音乐……而不是故事。

时间走到1986年,有个美国华裔剧作家叫黄哲伦,对歌剧表现的“蝴蝶夫人情结”实在看不下去了,他创作了一个话剧剧本《蝴蝶君》,是对《蝴蝶夫人》一个精彩的反转。

剧中的男主角伽利马是一位法国外交官,他在白人女性面前总显得不够自信,老是梦想着要征服一个蝴蝶夫人那样温顺的女人。他来到了中国,欣赏到京剧演员宋丽玲男扮女装演出的《蝴蝶夫人》,不出意外地爱上了迷人的蝴蝶夫人。后改编的同名电影《蝴蝶君》,宋丽玲由俊美潇洒的尊龙出演,鸦眉入鬓,潋滟星眸,真是比女人还像女人。当伽利马以为自己像平克顿控制巧巧桑那样,控制了宋丽玲;实际上,他反过来被宋丽玲控制了。两人好了二十多年,宋丽玲不仅不是女人,还带着间谍任务潜伏在他身边。伽利马一直身陷于自己所建构的对东方女性的单向想象,作茧自缚地活在自我创造的蝴蝶夫人的幻想中。直至剧终,真相大白,西方男子自以为是的霸道优越感彻底崩塌。

华裔剧作家黄哲伦在西方的舞台上,狠狠嘲讽了西方文化心态的“蝴蝶夫人情结”。话剧《蝴蝶君》于1988年第一次在百老汇上演,就获得了当年的托尼奖最佳话剧奖、纽约戏剧委员会奖,并入围普利策奖戏剧单元。其后获奖无数。掌声,就是大家的心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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